人们时常用“一枝红杏出墙来”形容那关不住的春色。却不知探出栅栏的绿树枝,远胜那一抹粉红的娇媚。
下乡驻村的时候,路边的黑色欧式栅栏在热水村的春色里总会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。开过花的连翘花枝,就那样悄悄的从栅栏错落的空隙里探了出来。长长的、弯弯的花枝,嫩绿嫩绿的叶子,在晨风里轻颤着,像坐在窗下冥想的孩子。
烟田里,前段时间还是红红的土地,随着暮春的到来,片片烟田,由红变黑,由黑变绿,一株株烟苗在烟农的移栽下,搬新家,着新衣,发新枝,一派欣欣向荣。“呵!今年倒不咋个旱,犁地也不咋个灰,往年哪里犁地,看灰就知道了。”善于总结的李宏是这样说的。
烤烟精准生产样板地里,新栽下去的烟苗,绿得仿佛能挤出水来,绿色的烟苗,黑色的地膜,加上红岩片区尚未完全苏醒的一切,会让人有一种身处画境的感觉。恍惚间,就会坠入一种难以形容的恬静和温柔里,美美的山,平平的地,绿波似乎在荡漾。
原本,总觉得暮春就是芳菲尽散的。不曾想过,也不曾认真感受过,花尽之后短暂的新绿所带来的美好。点蔸数株的过程中,一株、两株、三株……千万株,株株泛新绿。在热水镇热水村,烟田的布局井然有序,烟田从点状逐渐连成片,再由片扩展成面,形成一片黑绿相间的海洋。随着晚风的轻抚,烟苗摇曳生姿,尽显勃勃生机。
坠入暮春的绿波里,该是最适合烟农们的一种浪漫。既不娇柔刻意,也不奔放肆意。刚好的深沉,刚好的柔情,刚好的能渗进骨子里那份独有的浪漫,总会让人的心,轻轻的荡漾着。大约,这才是春色带给热水烟区的别样的意境吧。
一说起绿,总会觉得自己对绿色的深浅度,拿捏理解的不够,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。比如,梧桐的绿是黄绿偏绿的,薄薄的,涩涩的,有些懵懵懂懂的感觉。又比如,柳枝的绿是介于黄绿与青绿之间的,是偏柔的,与它婀娜的身姿是绝配。还比如,冬青的绿是那种翡翠帝王绿,绿的发光,绿的纯粹,绿的充满生机和活力。再比如,海棠的绿,是可以用“娇绿”来形容的,与那白中带粉的花儿相呼应着,更显娇媚。至于烟苗绿嘛,只有用心感悟了。
现在的烟区,处处充满绿意。走在乡下,满是烟农们“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”的忙碌身影,满是田野之上那锄禾日当午的景象,满是晨夕时分乡村那袅袅升腾的炊烟。站在远处,随便朝一个村庄望去,绿树掩映下的粉墙红瓦,宽阔笔直的水泥路,路两旁盛开的蜀葵,路上家用轿车穿梭如织,到处弥漫着现代化的发展气息,眼前的情景与速度颠覆着人们心目中传统农村的印象。
“手把烟苗栽满田,低头便见水中天,行行烟墒皆为烟,退步原来是向前。”绿意盎然的烟田、勤劳耕种的烟农,构成一幅美不胜收的田园画卷。路的两旁,烟农们弯腰栽下希望,一株株青绿的烟苗扎根在肥沃的田地里,静候金秋变成金色的增收。时令催人耕种忙,不误田间一季春。当前正值烤烟移栽的黄金时节,烟农们陆续开始了烟苗移栽。陶开龙说:“现在烟墒理完了,薄膜也盖完了,要赶紧移栽了,一环扣着一环,要抓紧时间呢。”
谷雨带着希望的曙光,轻轻洒落在烟田上,唤醒了沉睡的田野。蓦然,移栽的大幕缓缓拉开,一幅充满生机与劳作之美的画卷在广袤的烟田里徐徐展开。清晨,薄雾还未完全散去,像一层轻纱笼罩着村庄和烟田。烟田里,已经有了忙碌的身影。农机隆隆地叫着,像是在为春耕欢呼。这声音,如同春天的低语,诉说着土地的希望与期待。
春耕,不仅仅是一种农事活动,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,一种对土地的感恩。每一次春耕,都是人与土地的一次对话,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见证。傍晚,忙碌了一天的烟农们扛着农具,带着满身的疲惫与满足,缓缓走向家的方向。而此时的烟田,在夕阳的映照下,仿佛在静静诉说着春耕的故事,等待着烟苗的发新芽,期待着秋天那丰收的乐章。
细想,这林林总总的绿,该是会说话的。我在田里数着自己的株数,在田埂上聊着烟农的未来,在轻风中话桑麻,希望布满烟田,仿佛已荡漾出丰收的涟漪。
曲靖市烟草公司宣威分公司 杨祖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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