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-05-08 包其祥
相见时难忘别亦难

说一声来你就来,说一声走你就走,真个是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北上的列车载你远去了,把我的惆怅扯拉得老长、老长……

偶然么?也许。那天,我收到你寄自新疆的信,很是诧异。原来,你喜欢我发表在某音乐刊物上的歌词《赶花街》,并为其谱了曲,特致函征求我的意见。素昧平生的你和我一个在祖国的北面,一个在祖国的南方,像银河系里两颗小星星偶然相撞,进发出了绚丽多彩的友谊火花。几个月来,书信频频,友谊的火花愈开

愈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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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记得,在另一封信上你说争取在著假来云南。新疆至云南,迢迢几千里,谈何容易!信笔之言,我未把它搁在心上。

然而,你真的来了,披一身塞外风尘……

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,我刚吃过晚饭,单位的同志便把风尘仆仆的你引进找的家。当你知道站在面前的人,就是你未曾见过面的我时,你笑了:“没想到你这么胖,真不像写东西的人,该减肥了!”一句话,勾勒出北方的人豪爽,让人联想到维吾尔人的“东不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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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城外新筑的河堤上,留下了我们的足迹;街心花园里亭亭玉立的“玉美人,也曾聆听过我们的笑声。

你很健谈,天山的积雪、戈壁滩的沙澳在你语言的打扮下,变的绚丽多姿,令我神往。我当然也不甘示弱,给你介绍春城之春、滇池之美,还有千古奇观的石林……你终为南疆的山光水色所陶醉,禁不住脱口赞叹:“云南真美!”

南腔北调,把祖国的山山水水连在了一起,也把我们的心连在了一起。

我们也常在一起磋商技艺。灯光下,我们常为一句歌词或乐句的处理争得面红耳赤;餐桌上,我们又为新作品的诞生而举杯相贺。你是个勒奋的人,那厚厚的一本“自创歌曲集”就是你汗水和智慧的结晶。那天我刚巧收到一个“歌唱美丽的云南”的征歌启事,我把这消息告诉你,你说这次云南之行感受颇多,很想一试。

以后的几天里,我下班回家,每每见你独自伏案吟哦,仿佛要做到“曲不惊人死不休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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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回新疆了。你对我说,我并不感到惊讶,因为我知道总有这一天,也没有挽留你,只是默默望着你、望着你……

列车进站了,隆隆的声响象无形的棍棒杵在我的心上,猛然间我才醒悟到你我分别在即,依依惜别之情悄然袭上心头。当我把车票连同依依别情轻轻放在你手中时,只觉鼻子阵阵发酸。哦,别说我感情脆弱,我何尝不知“无为在歧路,儿女共沾巾”的古训?怎奈“自古最是伤离别”。其实,你不也和我一样?你虽然安慰我说“三年后再见”,但就在列车启动的刹那间,在你从车窗里探头向我挥手告别时,我分明就看见你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……

“相见时难别亦难”。朋友,我等着你,等着“三年后再见”的那一天。这一天,该不会太遥远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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